折叶听风

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凹3:SuFeng2017

【VD】A Pipe Dream

*5D魂穿3D,对叛逆之刃的功能性臆想


这绝对是事发突然。

 

但丁对着事务所里的一堆纸箱沉默不语,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原本被他插在腹部的叛逆在一边的架子上和风衣挂在一起,这场景陌生又熟悉。

 

阎魔刀有分离人魔的力量,所以他想知道叛逆是不是也有特殊作用,而此刻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阎魔刀同样有切割空间的力量,那么与之相对应的,叛逆,切割了时间,把他送回了事务所还没取名的时候?

 

但丁伸手拔了电话线,听都不用听他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恶魔猎人拽过一边的风衣,叼上披萨,这时期他还有枪带呢,真令人怀念。

 

阿克汉姆来了又去,说实话,他还不怎么适应现在的身体,就像穿久了中筒靴又穿上短靴一样,这靴子还是新的,怎么动都不舒服。不过没事,恶魔猎人掂了掂手里的枪,离见到他亲爱的哥哥之前他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能适应呢。

 

维吉尔总是喜欢站在高处等他,居高临下的,真不知是执着于身为兄长的尊严还是哪个方面的上下。但丁在看到他哥哥的背影时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他不止一次的认为维吉尔死了,可他哥哥每次都能回来给他惊喜。

 

“你这办的是什么宴会啊。”他把白象牙塞回枪带,反手抽出叛逆,“没有食物也没有美酒,你就是这样招待你久别重逢的弟弟的吗?”

 

“那可真是抱歉,我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你,以致于来不及准备好一切。”

 

“Well,虽然我现在真的很想给你一个亲亲,但是请容我先给你表演一个节目。”

 

维吉尔挑眉,他的弟弟举起叛逆,剑尖所指的方向却不太对。但丁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又一次捅穿了自己。

 

“你脑子出问题了吗,但丁?”

 

维吉尔后退一步站回原位,他刚刚下意识地上前,希望但丁没注意到这个。滴滴答答淌下的血很快被雨水冲散,但丁深吸口气将叛逆拔出身体,这时候的他还太年轻,父亲留下的血脉之力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怎么被开发出来,这个时间线上的一年前与维吉尔在佛杜那的相遇算是第一次,而那仅仅是迫于生理的血脉共鸣,这会儿才是真正的第一次可以自由调动那股力量。

 

“当然没有。”恶魔猎人喘息着,“这不是遵照你的信条吗,追求力量啊,我的哥哥。”

 

“打败重伤的你毫无意义。”

 

维吉尔皱眉,但丁摇摇晃晃的,看起来站稳都困难。这不是他想要的决斗,可项链……他不着痕迹地往阿克汉姆的方向瞄了一眼,他必须得到父亲的力量。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不是想要妈妈给我的项链吗?”但丁扛起大剑,年轻的维吉尔对现在的他来说未免太容易看透,“想要什么,就得自己来拿啊。”

 

刀剑相击之时维吉尔终于意识到但丁身上的违和感由何而来,但丁的剑技比他预想中的要熟练很多,甚至翻出了许多新花样。魔力具现化在他们周围,逐渐炽热的温度蒸发了雨水,他们撞在一起而后又分开。

 

“只是这样的话,你这宴会可就真的糟透了。”但丁举起了白象牙,赤红的魔力在他身周若隐若现,他知道维吉尔一向不喜欢枪械这些小玩意儿,“我知道你不止于此。”

 

果不其然维吉尔将阎魔刀摆到身侧开始蓄力次元斩,他这年轻的,心高气傲的哥哥啊。

 

红色的魔人冲向仍在凝聚魔力的维吉尔,刀客瞳孔骤缩,湛蓝的魔力堪堪笼罩上身周,但丁冲的太快,叛逆仍深扎进了他的侧腰。他咬牙反手以腕侧的刀鞘挑开但丁,幻影剑凝聚到他身周形成防御。

 

“看来你也留了一手,但丁,这可与以前的你不太一样。”

 

看他哥哥吃瘪还是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这次你不能再说我总是横冲直撞了哦?”但丁伸了个懒腰,旋即敏捷地让过飞来的幻影剑,隔着雨帘他都能看见维吉尔眼中愈燃愈烈的苍火,湛蓝的幻影剑在漆黑夜幕中如星辰坠落。

 

嘶——

 

但丁跳开不断飞射过来的幻影剑,他的身体有点跟不上预判了,而维吉尔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剑阵的攻势愈发猛烈,就好像他的魔力源源不绝一样。如果,但丁被剐蹭到了一下,肾上腺素上头的现在他是感觉不到疼痛的,那伤口很快愈合,他撑着叛逆喘息起来,维吉尔正在蓄力,如果他还是这个时期的自己,一定会惊叹于维吉尔的强大,说不定还会因此乱了章法。可他与这时候的维吉尔打了三次,最后那次还是他胜来着。所以他知道这时候的维吉尔魔力上限是多少,又会在哪次挥刀之后有短暂的僵直,周身的空间逐渐开始波动,阎魔刀的力量积蓄到极限:

 

叮——

 

空间碎裂,他哥哥动作快的要出现残影,他们同时解除了魔人形态,随着收刀入鞘的那一声脆响,他颈上的项链也落了下来。恶魔猎人一屁股坐到地上,看他哥哥还维持着半跪收刀的动作不起来就知道维吉尔也被反冲力伤的不轻。动作跟不上意识让他终究还是和维吉尔打了个平手,毕竟他哥哥的刀技总是优秀的过分。

 

但丁抓起项链,撑着叛逆站起来,大剑被他拖着,与地面刮蹭出刺耳的声响。维吉尔闻声撑住了阎魔刀刀鞘,血色在他身下晕开。劲风横扫,阎魔刀与叛逆再次相击,刀刃剑锋相对的却是同一个人。

 

阿克汉姆站在他们之间,手里还拎着昏迷的蕾蒂:“真是默契,维吉尔,你刀尖所指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但丁沉默了一会儿,他哥哥显然在犹豫不决,他突然咧开一个满不在乎的笑来:

 

“不就是要项链吗?不如你把这位漂亮小姐放下,我拿项链和你换,如何呢?”

 

“这正是我带她上来的用意。”阿克汉姆虚假地笑了一下以示回应,扔下蕾蒂朝他摊开手,但丁紧握了下项链,那东西已经被他捂得温热,他没有理阿克汉姆,转而将项链递给了维吉尔。

 

维吉尔接过项链起身,他很困惑,毕竟项链是他们一直所珍视的,他弟弟今天的表现不可谓不反常,可站在他面前的的的确确是与他有着相同面容,魔力会互相呼应的但丁。

 

细微之处的不同并不会影响整个大局的发展,壳子里换了个多年后的灵魂也不会影响他和他哥哥的默契,阿克汉姆必须得让蕾蒂亲手解决,家事总是不容外人插手。只是这次维吉尔在问他要项链的时候,但丁并没有直接拒绝:

 

“你为什么想要力量?”

 

他问。

 

“没有力量就无法保护自己所珍视的,我想你对此应当深有体会,但丁。”

 

“那么问题来了,老哥,你想保护的是什么?”

 

维吉尔被他“杀死”之后的那些年,他常有午夜梦回之时,但丁不止一次地想过是否他将项链交给维吉尔又或者干脆随着维吉尔一起坠入魔界,之后的一切便会有所不同。倘若维吉尔面对蒙杜斯之时并非精疲力竭的重伤之躯,倘若维吉尔真的杀了蒙杜斯获得了父亲的力量,他哥哥是否能毫发无损地回到人界。

 

维吉尔应当是不愿意做恶魔猎人的。他哥哥小时候就不怎么喜欢同他打闹,虽然他知道他其实想,只是不可否认的是,维吉尔更偏爱诗与书籍。如果他们也能像正常人那样成长,他哥哥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个文学教授又或者是什么有名的大作家。

 

“我没能保护好母亲,而你现在显然也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他哥哥的眼神飘忽了一瞬,有什么破碎了的东西在他眼里一闪而逝,“力量于我而言不过是向蒙杜斯复仇所必须的条件。”

 

“所以你就是想找魔帝去复仇,那为什么不带上你亲爱的弟弟我呢?”但丁摊开手走近维吉尔。

 

“你不会想要那样的生活。”维吉尔抬起力之刃隔住但丁,“你曾经改名换姓,不就是想要摆脱与恶魔为伍的生活吗?”

 

“可你也看见啦,我现在是个恶魔猎人。”但丁捏住剑刃,他这算不算作弊?毕竟他比现在的维吉尔多活了那么多年,在委托人那里学了不少话术。

 

“不,你该留在人界。我能一个人解决这些事。”他哥哥倔的要命,但丁索性又走近一步,任由力之刃在自己的侧颈划出一道血痕。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会死在魔界?”维吉尔握着剑的手还是很稳,但咬紧的腮帮出卖了他,但丁扣上他的手,与他哥哥一起握住了力之刃,项链在他们胸前浮起,互相牵引着贴紧,魔界与人界的通道重新稳定。但丁将下颌搁在他哥哥肩膀上,维吉尔整个人都僵硬了,空着的左手攥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回抱上但丁。

 

恶魔猎人哼笑一声,带着他哥哥猛地前冲,维吉尔猝不及防被带倒,失重感让他怒吼出声:“你怎么敢!”

 

而但丁只是拥紧他调整了俯冲的角度,项链与力之刃光芒大盛,斯巴达之剑逐渐成型:“行了,我知道你爱我。”

 

他们的确年轻,可蒙杜斯也并非全盛之时,更何况但丁已经面对过一次这位黑暗君主,虽然他不能和维吉尔明说,可双生子的默契足以让他们将魔帝化为烟尘。

 

恍如梦境。

 

但丁躺倒在事务所的床上,维吉尔在洗澡,他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合上眼,这个月的水费得让维吉尔交,他想。

 

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吵醒了但丁,他闭着眼睛喊他哥哥:

 

“维吉尔!你就不能接个电话吗!”

 

没有回应。

 

恶魔猎人猝然睁眼,浴缸里的水满到溢出,银色的项链挂在他胸前。他盯着项链半晌无语,最终还是认命似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么顺利一定会出岔子。只是和维吉尔并肩作战的感觉太好,不过他哥哥在魔界把他抵在墙上落下的那个吻才是导致他得意忘形的罪魁祸首。

 

这次他没再擅做改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幸而他对这一天发生的一切都记得清楚极了,尤其是与他哥哥的对话。被叛逆穿胸而过的剧痛让他失去了意识,熟悉的窒息感昭示着在他身体里的魔力被唤醒,但丁睁开眼,褪色的油画里维吉尔和父亲都板着脸,温婉的女人搂着两个男孩,沸腾的魔力在他身上凝聚出烈焰与黑甲。

 

这次是真的要做个了结了,维吉尔。

 

火光掠过天际,Urizen弹开划伤了他掌心的尼禄,熟悉的魔力在不断逼近,他站起身,切断了与Qliphoth的联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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